第二百四十章：上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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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到那葉川白與阿某揮別了段煥，一路嬉鬧著向山下走去。石階上堆著積雪，有些打滑，兩人打打鬧鬧的，一不小心腳下不穩，阿某便順著石階滑了下去，葉川白伸手扶她，結果自己也沒站住，便一起沿著石階滾下山去。
好在石階上的積雪足夠厚實，兩人摔下去，也沒覺得怎麽疼。一整天旋地轉的，除了外衣被雪水浸濕和頭有些暈乎乎的之外，倒也沒什麽事。阿某掙紮著坐起來，擡頭望著高聳的石階，還是嘆了口氣。
“怎麽，舍不得段大哥呀？”葉川白輕笑著問道。
“還行吧，不過之後我們，就要自己趕車了。”阿某站起來，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水，拉著葉川白的手，把他從地上拽起來，道，“還好我們提前問過執事長老去扶都的路，不然又不知道要迷路走到哪裏去了。今天都是大年初一了，還有一個多月，你就要去考功名了，要是到不了扶都，那我豈不是罪過？”
“沒事，趕得到。”葉川白笑笑，向小弟子們借放馬車的客棧走去。自那獸王寒柝令族人撤走之後，江寧府中漸漸恢覆了寧靜，大半個月過去，一切都恢覆了往昔的樣子。正值大年初一的清晨，江寧府中的百姓都在走親訪友，街上倒也還算熱鬧。
那客棧的掌櫃聽說是來取長夜宗借放在他們這裏的馬車的，態度十分熱情，連忙命跑堂的小哥兒把那馬車牽了出來。因為地面上還有積雪，掌櫃的生恐馬蹄打滑，還特意替他們將馬蹄鐵檢查了一遍，確保萬無一失，才讓他們上路。葉川白付了些辛苦費，坐著阿某駕的馬車向扶都出發。
兩人將濕漉漉的外衣換下，又圍了厚厚的鬥篷，並排坐在馬車前頭，一邊趕車，一邊看看雪景。阿某駕車的姿勢並不熟練，磕磕絆絆的，好在也沒出什麽岔子，漸漸地就摸到了些門路，得心應手起來。
“我記得車裏好像還塞了些小零嘴，你快拿出來。”
“不是上次來江寧府的路上吃完了麽？”葉川白說著，轉身進去找了一圈，嘆了口氣，道，“真的沒有了。”
“噫！”
阿某倒吸了一口冷氣，簡直無法想象沒有小零嘴的日子要怎樣度過。此時已是下午，中午用從江寧街上買的幹糧隨便對付了一下，到這會兒已經有些饞了。可他們已經離開江寧有一段路了，再回去顯然就有些得不償失。
葉川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沒事，照這個速度，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能到一個小鎮，屆時去他們那裏換點吃食。”
“好的吧。”阿某幽幽地嘆了口氣，妥協了。
然而事情總是不如設想的那般稱心如意。
待他們的馬車行駛到一處鄉野時，突然天降暴雨。天色被密集的雨絲和烏遮得嚴嚴實實的，分明還不到日落，卻已經非常昏暗了。大雨將整個視野都變得十分模糊，馬也被大雨淋濕，蔫蔫的，有些不大願意再走。阿某無法，只得找地方避雨。好在附近就有一處小村落，車上也有一把傘，不至於讓他們被淋得太過狼狽。
兩人就近尋了一戶人家，敲了門，開門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，鵝蛋臉，鼻梁有些塌，膚色偏黃，是常年勞作的模樣，卻有些怕生，見到兩副陌生的面孔，有些膽怯，道：
“你們、你們是誰呀，有事嗎？”
阿某道：“我們是過路的，因為雨實在太大了，所以想借你這裏避一避雨，可以嘛？”
“不行！不行！”裏面沖出來一個婦人，一把將小姑娘往裏一拉，將門關成一條縫隙，朝外面那兩人擺了擺手，道，“你們還是找別家去吧，我們家太小了，住不下了。”
說著，“啪”地一聲將門關上，緊接著，門的另一端就傳來了重重的“哢噠、哢噠”的聲音，好像是還上了鎖。
“……”
“有點奇怪。”葉川白一手撐著傘，另一手將阿某攬得緊了些，免得後者淋到太多的雨。
那婦人過激的態度撇開不論，這一場雨也顯得有些古怪。正月初一也有可能會下雨，可卻不該是這樣的暴雨。
“沒事，我淋到一點雨沒關系的，皮厚。”阿某笑嘻嘻地說著，拉著葉川白去找下一戶人家。可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都不願意留外人居住，一連找了幾戶，都是這樣。阿某只能再去敲下一家的門。
這一回開門的是個老婆婆，面色和藹，裏頭的桌邊坐著她的老伴，正點著燭燈剝豆子吃。屋子裏靜悄悄的，一派安詳。
“老婆婆，我們是路過這裏的，但是雨下得太大了，走不了了，能不能在你們這裏避一避雨呀？”阿某小心翼翼地央求道，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無辜。這正是最討老人家喜歡的樣子，那老婆婆似乎也有些心疼他們，可猶豫了片刻之後，還是搖了搖頭，道：“你們還是快走吧，不要呆在這裏了！這個村子住不得外人的！”
“可是老婆婆，我們是真的沒辦法了，您行行好，我們等雨停了就會走的！”阿某再接再厲。
“不行，不行！這雨今天是不會停的！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！如果住在這個村子裏，肯定會沒……”
“沒房間了！”裏面的老爺爺打斷她的話，低聲呵斥到，“不想活了？說不得！”
“這裏——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？”葉川白蹙眉，問道。
“沒事沒事！就是我們村子的人都不喜歡外頭來的人，不收留過路人，你們走吧，別白費工夫了！”老爺爺板下臉來，看上去有些兇。他的聽力似乎不大好，所以說話時也就特別大聲。
然而面前這兩個少年人可是同傳言中的冷面羅剎相處了大半年的，對此絲毫不覺得害怕，反而更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。阿某生怕他們鎖門，伸手抵著木板，也大聲地道：“老爺爺，我們是從青崖山長夜宗來的，若是你們這裏出了什麽事，我們興許是可以幫得上忙的！”
“青崖山長夜宗？”兩位老人家面面相覷，道，“那是什麽地方？”
“捉妖的門派呀。”
“捉妖？”老人家頓時拉下臉來，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，道，“走走走！又是從哪裏來的江湖騙子！我們這裏可沒有閑錢讓你們騙！”
“哐！”木門就這樣關上了。
“……”
這個地方是怎麽回事，怎麽稀奇古怪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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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，舍不得段大哥呀？”葉川白輕笑著問道。
“還行吧，不過之後我們，就要自己趕車了。”阿某站起來，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水，拉著葉川白的手，把他從地上拽起來，道，“還好我們提前問過執事長老去扶都的路，不然又不知道要迷路走到哪裏去了。今天都是大年初一了，還有一個多月，你就要去考功名了，要是到不了扶都，那我豈不是罪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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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某倒吸了一口冷氣，簡直無法想象沒有小零嘴的日子要怎樣度過。此時已是下午，中午用從江寧街上買的幹糧隨便對付了一下，到這會兒已經有些饞了。可他們已經離開江寧有一段路了，再回去顯然就有些得不償失。
葉川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沒事，照這個速度，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能到一個小鎮，屆時去他們那裏換點吃食。”
“好的吧。”阿某幽幽地嘆了口氣，妥協了。
然而事情總是不如設想的那般稱心如意。
待他們的馬車行駛到一處鄉野時，突然天降暴雨。天色被密集的雨絲和烏遮得嚴嚴實實的，分明還不到日落，卻已經非常昏暗了。大雨將整個視野都變得十分模糊，馬也被大雨淋濕，蔫蔫的，有些不大願意再走。阿某無法，只得找地方避雨。好在附近就有一處小村落，車上也有一把傘，不至於讓他們被淋得太過狼狽。
兩人就近尋了一戶人家，敲了門，開門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，鵝蛋臉，鼻梁有些塌，膚色偏黃，是常年勞作的模樣，卻有些怕生，見到兩副陌生的面孔，有些膽怯，道：
“你們、你們是誰呀，有事嗎？”
阿某道：“我們是過路的，因為雨實在太大了，所以想借你這裏避一避雨，可以嘛？”
“不行！不行！”裏面沖出來一個婦人，一把將小姑娘往裏一拉，將門關成一條縫隙，朝外面那兩人擺了擺手，道，“你們還是找別家去吧，我們家太小了，住不下了。”
說著，“啪”地一聲將門關上，緊接著，門的另一端就傳來了重重的“哢噠、哢噠”的聲音，好像是還上了鎖。
“……”
“有點奇怪。”葉川白一手撐著傘，另一手將阿某攬得緊了些，免得後者淋到太多的雨。
那婦人過激的態度撇開不論，這一場雨也顯得有些古怪。正月初一也有可能會下雨，可卻不該是這樣的暴雨。
“沒事，我淋到一點雨沒關系的，皮厚。”阿某笑嘻嘻地說著，拉著葉川白去找下一戶人家。可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都不願意留外人居住，一連找了幾戶，都是這樣。阿某只能再去敲下一家的門。
這一回開門的是個老婆婆，面色和藹，裏頭的桌邊坐著她的老伴，正點著燭燈剝豆子吃。屋子裏靜悄悄的，一派安詳。
“老婆婆，我們是路過這裏的，但是雨下得太大了，走不了了，能不能在你們這裏避一避雨呀？”阿某小心翼翼地央求道，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無辜。這正是最討老人家喜歡的樣子，那老婆婆似乎也有些心疼他們，可猶豫了片刻之後，還是搖了搖頭，道：“你們還是快走吧，不要呆在這裏了！這個村子住不得外人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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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沒事！就是我們村子的人都不喜歡外頭來的人，不收留過路人，你們走吧，別白費工夫了！”老爺爺板下臉來，看上去有些兇。他的聽力似乎不大好，所以說話時也就特別大聲。
然而面前這兩個少年人可是同傳言中的冷面羅剎相處了大半年的，對此絲毫不覺得害怕，反而更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。阿某生怕他們鎖門，伸手抵著木板，也大聲地道：“老爺爺，我們是從青崖山長夜宗來的，若是你們這裏出了什麽事，我們興許是可以幫得上忙的！”
“青崖山長夜宗？”兩位老人家面面相覷，道，“那是什麽地方？”
“捉妖的門派呀。”
“捉妖？”老人家頓時拉下臉來，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，道，“走走走！又是從哪裏來的江湖騙子！我們這裏可沒有閑錢讓你們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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